书画双绝:海派先驱赵之谦

书画双绝:海派先驱赵之谦
有人说,海派画家的风格特点一为色彩运用,二为以书入画。以此观之,赵之谦完全可称得上是海派画家的领军人物。

赵之谦(1829-1884)字撝叔、号悲盫,又有铁三、益甫、憨寮、冷君、无闷、梅盫、悲庵等字号,浙江会稽(今绍兴)人,晚清著名书法家,篆刻家和画家,以绘画成就最为卓著,开创"金石画派",为"海派"前驱。他将篆、隶的用笔融于绘画,其笔墨酣畅而又严整,泼墨写意中不失形象之真实,显得峻劲深厚,古茂沉雄。其绘画创作大胆借鉴民间艺术,一反传统淡雅格调,善于运用红、绿、黑三种重色,敷色浓艳,气氛热烈,在对比中求协调,开创了清新明丽、雅俗共赏的写意花卉新画风。他的绘画对后世海派画家影响很大,吴昌硕、齐白石等深受其益。

赵之谦绘画题材稍嫌狭窄,以花卉居多,偶见禽兽,人物、山水更是罕见。他的花卉,以寓意吉祥喜庆的牡丹、芍药、荷花、菊花一类为主,大抵是取其富贵之意,多是作为送礼祝嘏之用。如上海敬华2001年春拍推出的《大富贵亦寿考》(165×47cm),便是此类作品中的代表作。这幅作品主体是一罈花卉,牡丹花色分红、白、黑三种,加上红梅和绿叶的穿插点缀,其色彩之悦目亮丽,罕有匹俦者,成交价达50.6万元；北京翰海2000年秋拍推出他与任薰合作的《瑶池寿意》(143.5×305cm),是两位早期海派代表人物的合作画,颇为少见。充盈画面上的,是一树九枚寿桃,寿桃的艳红与桃树枝干的郁黑,再加上桃叶的浓绿,构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,成交价为30.8万元。除此以外,他还喜画温州、福州等地的奇花异卉,如葵树、绣球、铁树、箬兰、百子莲、夹竹桃、仙人掌、夜来香等,包括日常菜蔬,如白菜、萝卜、地瓜、蒜头等,开风气之先,为前辈画家所未及。赵之谦绘画作品中,有不少摹写古人画意,不过其参揉篆隶用笔是其独家的。其临写的前辈画家,大抵包括陈淳、徐渭、朱耷、恽南田、石涛、李复堂以及宋人等。香港苏富比1998年春拍会推出的《缀玉串珠》(30.5×114cm),是画家醉后所作墨葡萄,颇为罕见,其用墨之酣畅淋漓,可与徐渭相颉颃,结果估价仅6-9万港元的这幅作品,成交价近30万港元。

今年是赵之谦忌辰120周年。他英年早逝(卒时仅56岁),再加上在官场混迹多年,所以传世的绘画作品并不多见。估计其传世的书画作品也不过五六百件,许多作品流传到了日本,可比作小盘绩优股,流通性稍差。近10年来上拍的书画作品仅389件(很大部分还是有争议的),其中,十之六七为书法作品,平均单尺成交价为2.27万元,尚无单幅成交价超百万元的作品,与其艺术地位多少有些不相称。由于他在书画艺术上享有崇高的威望,在他生前和身后一些唯利是图之辈,仿制其书画作品,造成鱼目混珠、真伪杂揉的局面。

赵之谦的艺术才能是多方面的,堪称书画印三绝,所以反映在艺术品市场上,其绘画和书法作品几乎并驾齐驱,难分轩轾,比如其书画作品拍卖成交价前10位的,有3幅是书法作品,还有2幅是书画合璧作品。其中上海崇源今年春拍会推出的《富贵百龄》四屏(176×465cm),成交价达88万元,拔得头筹；上海朵云轩2003年春拍会推出的行书《信札册页》36开,估价为5-7万元,成交价高达70万元,位居其次。